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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 公立医院急诊科室面临崩溃边缘

【欧洲时报王简编译】法新社1月23日报道,记者周末走访了巴黎郊区马恩河畔布里(Bry-sur-Marne)圣卡米耶医院(Saint Camille)的急诊部。这里病人人满为患,医务人员人手不足,处于精疲力尽状态,凸显出法国医疗系统沉疴积淤、面临崩溃的边缘。

沙尔邦提耶(Aude Carpentier)医生说,“每一周,我们成天都在打报告、写电子邮件,报告说急诊部无法为继,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病人处于危险,医护处于危险”,但好像没有人听到我们的呼声。另一位医生比内里(Guillaume Pinelli)说,医护人手长期不足,因此长期处于压力之下。

刚刚过去的周末,到处是病人,医务人员没有停歇的时候。病人被安排在3个区域:重症病人治疗区(里面有15个隔离室)、坐着等待区、躺着等待区(配有简单的担架,外加走廊里的椅子)。位于3个区域中间的是医护室。夜班医生团队已经工作了超过15个小时,还不断地在了解多位病人的病情,并作出处理:一位男子是早上到医院的,态度恶劣;一位90岁的老妇人不断抱怨“没过圣诞节”;另一位100岁老妇人摔了一跤,但情况尚好;一位妇女被人发现倒在RER车厢里,每升血液中含4.18克酒精;一位男子在吐血;一位妇女前一天确诊感染新冠,刚服用了沙丁胺醇……

替工护士达格森(Sarah Daghsen)在该急诊部工作了4个月,她说“还有11个病人等着,目前没有空位”。

沙尔邦提耶医生说:“没有停的时候,病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焦虑、脾气越来越不好,因为我们分配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真的是很难处理。”比内里医生补充说:“我们又没有没法说:人满了,不接收了。”

为什么会这样?沙尔邦提耶解释说,因为全科医生不足,医疗养老院的医生不足;人口增加,老龄化严重,而且这里每6个月就建成一栋新居民楼;再加上医院病床不断减少,没法把病人从急诊部转到住院部,“所以急诊部病人累积”,“很多病人得到不治疗”。

急诊医生黛比(Abigaëlle Débit)说,“我们身处这一切的中心,感到无能为力”,“医疗系统确确实实频于全面崩溃的边缘”,“新冠疫情危机只是突出了长期存在的问题”。

和法国所有公立医院一样,圣卡米耶医院急诊部人手严重不足。护士职位有21个,但正式护士只有3人。医生人员也不足,替工护士不能值夜班,周末替工护士难找,因此医生的工作量就又增加了。

新冠疫情更是雪上加霜:每周有两三个医生确诊。沙尔邦提耶说:“所有医生都轮流生病,只能互相利用休息日顶替——最近三周都这样。”

(编辑: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