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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蜇温州话 该怎么说

上周《康乐坊》发表了拙作《蜇鱼靠虾儿当眼——千年历史的温州俚语》。有读者看了以后,对“蜇鱼”的温州话如何表达发表许多看法,不妨罗列于下,供大家讨论。

一、“?鱼”。永嘉学派创始人之一的薛季宣的寓言原文是这样写的。《康熙字典》:?,除驾切,水母也,一名“羵”。形如羊胃,无目,以虾为目。

二、“蜇鱼”。这是后人编薛季宣集子时把“?”字改成“蜇”。有人对改成“蜇”字表示怀疑。“蜇”温州话音类同“节”,温州话读音不说“jieyu”。编者如此改动也许是为了更多人看懂。《清史稿》记载盐事时,说到平阳县的舥艚的蜇户。说明当年温州沿海有捕捞海蜇的专业户,产量之大由此可见一斑。不过比起其他海鲜来,海蜇还是上不了温州人台面,当时是穷人吃的。如今海蜇产量少了物以稀为贵。

三、“鲊鱼”。这是“方言研究”群里徐女史留言指出的。她找到书证。《集韵》:鲊,海鱼名。鲊念zha第三声时指的是用盐和红曲腌制的鱼,我想温州人吃的带鱼糟就应该是了。念zha第四声又是另一个意思:海蜇,水母的一种。晋张华的《博物志》卷三:“东海有物,状如凝血,从广数尺方员,名曰鲊鱼。无头目处所,内无藏,其所处,众虾附之,随其东西。”

四、“蚱鱼”“石镜”。水母的别名。 唐段公路《北户录》:“水母,一名蚱,一名石镜,南人治而食之”。“蚱”一般情况下作“蚱蝉”“蚱蜢”解。

五、“鮺”。《汉典》还有“鮺”古同“鲊”之说。

六、“藏鱼”。先说一个有趣的往事:温州近海盛产海蜇,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温州的《浙南大众报》报道了海蜇丰收的消息。通讯员的稿子把海蜇写成土话“藏鱼”。到了编辑手中认为“藏鱼”这两个字写错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写。于是在“藏鱼”两个字旁注上“白字”。排字工人排了“白字鱼大丰收”,校对居然没有发现,结果见诸报端贻笑大方。这次我发表文章后有位刘先生据《汉典》说“藏”字也对的,有书证。《说文》鲊,藏鱼也。

海蜇,温州人日常食用的肴配。温州话该如何说、文字该如何写,从古书看众说纷纭。各位同道的讨论,对温州话的正音正字会带来好处。期待正在编写的《温州话辞典》吸取大家意见能否作一权威解答。

来源:温州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