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时报来米编译】11月13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出席2015年巴黎“11·13”连环恐袭两周年纪念活动。马克龙按照两年前发生恐怖袭击的时间顺序、依次到各事发地点追思遇难者。该事件造成了130人死亡,其中包括7名恐怖分子,另有413人受伤。
11月13日,马克龙总统与前总统奥朗德等人在巴黎共同放气球,表达对2015年“11·13”恐袭案受害者的追思。(图片来源:法新社)
2015年11月13日夜间到14日凌晨,法国遭遇大规模恐怖袭击。巴黎及北郊圣·德尼发生连环袭击事件,共造成来自26个国家的130人遇难,400余人受伤。这次恐袭开启了长达两年的紧急状态,并改变了法国的风貌:艾菲尔铁塔下方已围起金属栏、搭起检查站;在著名景点和交通枢纽处,携枪军警巡逻、警车驻守;进入商场和博物馆之前,要接受行李搜查和金属探测;热闹的人行道旁,也放上了水泥墩,以防汽车攻击……
尽管如此,法国2015年巴黎恐袭以来仍然再遭多起恐怖袭击:2016年7月14日,一辆卡车在尼斯撞死86人;2016年6月13日,一名自称效忠“伊斯兰国”的法国男子持刀杀害一对警察夫妇;2016年7月26日,神父Jacqes Hamel在教堂惨遭割喉;2017年4月20日警察Xavier Jugelé在香街以身殉职……
巴黎恐袭之后两年紧急状态期间,法国治安部队挫败了32起恐袭阴谋,其中2017年13起。但当局强调多数预谋被挫败归功于情报部门。今年11月开始,法国以“新反恐法”代替紧急状态。
前总统总理出席纪念活动
巴黎恐袭两周年的官方纪念活动今天上午从遇难者人数最多的巴黎巴塔克兰剧场开始,法国总统马克龙、前总统奥朗德、巴黎市长伊达尔戈以及遇难者家属,在该剧场凭吊献花。11·13恐袭时任总理瓦尔斯也出现在巴塔克兰剧院的凭吊队伍中。
两年前的巴黎恐袭案,9名恐怖分子在巴黎及近郊6个地点大开杀戒,导致130人丧生。巴塔克兰剧场有90人被射杀,多个饭馆室内与室外就餐平台上39人被打死。北郊圣德尼法兰西体育场边也有一人被打死。
马克龙按照两年前发生恐怖袭击的时间顺序追思受难者,周一早晨九时,从位于郊区圣德尼的法兰西体育场开始,先后向巴黎巴塔克兰等六处发生袭击的地点,和遇难者亲属以及巴黎大区的民选代表一道志哀。11时左右,马克龙前往巴黎十一区市政府,出席恐袭遇难者亲属协会组织的纪念活动。参加者以向空中放飞气球的方式结束纪念仪式。与前总统奥朗德去年的选择一样,马克龙在纪念日当天也没有发表讲话。
调查与赔偿仍在进行
巴黎恐袭相关调查仍在进行中,部分参与者角色仍未查清,相关信息阴影重重。目前在押的总共13位嫌犯,其中5人关押在比利时,7人关押在法国,1人关押在土耳其。参与巴黎恐怖袭击后唯一活着的Salah Abdeslam,2016年在布鲁塞尔活捉,后来引渡到巴黎,至今拒绝开口。
法国恐袭与其它犯罪受害者保障基金会(FGTI)发布的公告显示,截至2017年11月1日,超过2500名2015年11月13日巴黎恐袭受害者获得相应补偿,金额达6400万欧元。其中,1218人获得精神赔偿,576人获得生理赔偿,另外还有758名遇难者家属也获得赔偿。
此外,基金会指出,331人的索赔申请被驳回,原因主要因为他们在恐袭发生时都不在事发地点,其中还有7人涉嫌欺诈被法庭审判。
受害者之母不愿女儿被遗忘
受害者害怕自己的亲人是被人遗忘。法国小城Tonnerre一个古老的报亭被重新修缮,用于纪念巴黎恐袭中遇害的当地青年Baptiste Chevreau。相关事宜所需的10万欧元费用很快由民众募集完善。
在“11·13”恐袭中,Élisabeth Boissinot失去了女儿。今年11月11日,她生活的村庄Château-Larcher树立了一块新的纪念牌。“我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人们会忘记。我喜欢人们谈论我的女儿。也许这是自私的。但这块牌子上写了‘致恐袭遇难者’。我以后会带孙子们来看。”
她将两年前的那一天成为全家人的“海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反应方式,对Boissinot来说,应当做的是战斗。“我加入了‘巴黎活着’和‘13·11-15’(巴黎恐袭发生在2015年11月13日)协会。但我有自己的司法行动,与两个律师一起。我想与在押恐怖分子、“11·13”的作案者之一Salah Abdeslam见面,为此我将在11月28日会见司法部长。那天我会站在Salah Abdeslam面前,不说话,给他看我女儿生前微笑的照片”。Boissinot的计划还包括敦促司法部制定以女儿名字命名的法律,规定政府为恐袭受害者偿付律师费用。“因为现在,纳税人的钱是用来给Salah Abdeslam坐直升机从布鲁塞尔引渡,这让我伤透了心!”她知道有一天自己会无力继续,但现在“我为那些不能表达自己意愿的受害者妈妈奔走”。她在脸书上承认:“这就是我现在的自我治愈法”。
紧急出口:写作和抱团
对有的人来说,记忆工程要通过文字实现。恐袭当天,作家Erwan Laher髋部被一颗子弹击中。关于他的作品,Laher坦言“这是我不想写的书”,他在《新共和国》网站专栏写道:“我以前心态不错……”,但他写这本书不是为了恢复之前的良好状态,而是因为“这个悲剧触及全世界,而不是个人的悲剧”。他补充说:“用文学体现这件事非常重要。写作如同军事行动,具有政治意义。”
巴塔克兰剧场恐袭幸存者、“巴黎活着”协会主席Caroline Langlade事后写了一本名为《紧急出口》的书。恐惧和心理创伤转化为颅内持续疼痛和口吃,直到现在还影响着这位记者。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的‘紧急出口’是捍卫集体。不是某个人,而是以集体之名,争取我们最大的权益、陪伴其他受害者”。她正致力于开发一个项目,改善目前的创伤心理复健系统。
恐袭地商家居民:不要再提
诸多公共机构,包括研究人员和医生正在对法国二战之后所发生的大型攻击事件进行研究--包括巴黎公共医院系统对普萘洛尔(Propranolol)的药物研究。相关机构致力于缓解“11·13”恐袭受害者的痛苦记忆,包括个体的和集体的。
法国各地民众数天前就通过不同方式对巴黎恐袭案遇难者缅怀凭吊,许多人在遇袭地点摆放鲜花蜡烛。遇袭地点的店家收到许多纪念鼓励的电话与信件。媒体纷纷采访报道,撰文纪念。
然而各种纪念表达,却让遇袭事发地店家和民众感到压力。附近居民表示,恐袭案翻过一页,生活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面对。遇袭地商家甚至明确拒绝记者采访。他们说,恐袭事件已经翻篇……
(编辑: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