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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日增破2万再创新高!大数据:这类人感染率最高

【欧洲时报微信公众号欧时大参】10月9日,法国单日新增确诊破2万例,再创新高。当天,为法国政府应对新冠疫情提供建议的科学委员会主席德尔弗雷西(Jean-François Delfraissy)在BFM电视台上表示,“必须尽全力避免局部封城,但如有必要,那就还得这么做”。

德尔弗雷西指出,未来6个月仍需煎熬,他强调,法国人“必须学会与病毒一起生活至明年(2020年)夏天”。

关于巴黎地区,科学委员会主席表示,未来10至15天会比较艰难,两周后医院将迎来重症病人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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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法国首都巴黎开始执行防疫新措施,咖啡馆如果不销售酒精饮品,可以继续营业,其中包括著名的花神咖啡馆。(图片来源:中新社)

法国新冠感染者大数据群像

那么,法国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感染新冠病毒?他们从事什么职业、属于哪类社会群体、是什么族裔?疫情对法国人的生活到底有什么影响?

10月9日公布的一项名为“EpiCov”的调查给出了答案。

“EpiCov”研究由法国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Inserm)总领,法国社会事务部和卫生部属下研究调查评估统计局(DREES,研调统计局)、法国国家统经所(INSEE)、法国公共卫生总局(SpF)卫生安全部联合完成。

据法国《世界报》报道,根据这项研究,截至今年(2020年)5月,法国本土4.5%的人口感染(过)新冠病毒。研究人员对具有代表性的1.5万人进行血清检测,结果证实了巴斯德研究所今夏的初步数据。这意味着法国离所谓的群体免疫(感染率至少达到60%)还远得很。

研调统计局(Drees)的研究显示,根据疫情严重程度不同,法国各地感染率差异巨大,上莱茵省(Grand-Est,首府科尔马)高达10.6%,巴黎大区9.2%,而今春疫情相对较轻的罗纳河口省(Bouches-du-Rhône,首府马赛)感染率为3.5%、勃艮第-弗朗什-孔泰(Bourgogne-Franche-Comté)更低,只有1.5%。

与想象有所不同的是,疫情第一波感染率最高的是30至49岁群体,高达6.5%,Drees指出,这是因为这个年龄层“多为就业人员,接触人员多”;而65岁及以上老年人感染率仅为1.3%,这是由于易受感染并转成重症,老年人被建议待在家中,所以得到了一定的保护。

另外,女性新冠感染率为5%,高于男性(3.9%),但男性更容易出现重症。

“EpiCov”研究画出的法国新冠感染者大数据群像为:女性、从事护理工作,本科及以上学历,生活在人口密度大的城市,居住在敏感街区,住宅空间狭小(人均18平米),家中至少有一例疑似确诊。

封城措施让富人受益更多

生活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分别是法国10%最穷的人(5.7%)和10%最富的人(6%),受冲击程度高于中等收入四分位数(3%)。

法国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Inserm)另一项有6.6万人参与的名为“Sapris”的调查显示,今年三月,在法国封城之前,富裕阶层有新冠症状的人最多,而5月解封后,则是贫穷群体最多。

Sapris和EpiCov两项调研协调人、Inserm学者NathalieBajos指出,这说明富人受益封城措施更多,新冠肺炎疫情实际上加大了社会不平等:穷人感染风险更大,生活更易受疫情影响冲击。

四分之一人财务状况恶化

受新冠疫情影响,四分之一的受访者称收入缩水,财务状况恶化。其中,手工业者、建筑业员工受影响最大(-44.8%),其次是上门服务人员(-36.5%),清洁工(-31.4%),送货员、邮递员、司机、警察(-28%),护工(-27.9%),护士(-22.5%),教师的收入也减少了14.9%。

而穷人变得更穷,38%的贫困人群称财务状况恶化(富人20%);拥有中专、技校(BEP/CAP)文凭的受访者有32%承认收入减少(硕士文凭22%);38%的非欧洲移民经济状况受到疫情影响,高于父母是法国人的法国人(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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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新冠疫情影响,四分之一的受访者称收入缩水。(图片来源:法国《世界报》网站截图)

移民首当其冲

Inserm的研究显示,相较法国平均水平(4.5%),非欧洲移民的新冠感染率高了不少,达到9.4%,非欧洲移民子女的感染率也有6.2%;而欧洲移民的感染率更接近法国本国人,约为4.8%。

住宅拥挤问题大大增加了感染风险。21%清洁工、18%上门服务人员、20%建筑工人都有住房难问题。这一比例在第一代非欧洲移民更是高达41%,30%的移民二代仍受此困扰。

调查指出,71%的移民居住的城市人口密度非常大的,因此感染风险也相对较高,而只有31%的非移民住在人口拥挤的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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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巴黎繁忙的城郊铁路车站,有多名工作人员在站台提醒民众戴口罩。(图片来源:中新社)

移民群体远程办公的比例比全法平均水平少,仅有15.4%,而在封城期间暂停工作的比例为18.4%,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研究指出,“部分失业”(chômagepartiel)确实起到了保护贫困群体的作用。42%的最贫困人群享受了“部分失业”措施(富人24%),而非欧洲移民中有45%因疫情“部分失业”。

疫情下的男女不平等

煮饭、做家务、监督孩子上网课……法国实施“禁足令”期间,父母在家办公的同时还得照顾孩子,这种生活与精神的双重负担压得人们喘不过气。

而且,隔离并不意味着慢生活,尽管一些外部负担减少了,但家务劳动却成倍增加,不过,这些重担显然更多地压在了女性身上。

法国国家统经所(Insee)的一份报告曾指出,在辅导子女学习方面,文凭不高的妇女花的时间最多,但也通常最为“心有余而力不足”。

另外,除了精神负担外,女性还承受着所谓的“情感负担”:要对家庭成员负责,解决家庭争端,还要营造良好的家庭氛围。

另一方面,针对妇女和小孩的家庭暴力问题也非常令人担忧。法国内政部的数据显示,在法国“封城”后的一周内,“宪兵执法区域”(2万人口以下市镇)内的家暴数量较同期增加了32%,巴黎警察总局管辖区域增加了36%。

总的来说,在大城市蜗居的贫困移民是法国遭受新冠疫情第一波冲击最严重的群体:工作、居住条件导致感染风险加大,本身有基础疾病易引发重症,而雪上加霜的是,封城措施又加重了经济困难。

欧洲时报微信公众号:oushi1983

(编辑:赵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