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首页 军事

可口可乐欠它一笔代言费:美陆战1师吃货传奇

崎峻军史周刊

article_img

陆战1师的吃货

“鲁莽”(Reckless)是一匹栗色毛发的雌性蒙古马,大约出生于1948年,父母及世系不详。与其他蒙古马一样,“鲁莽”的身材并不高大,身高142厘米,体重410公斤。它的一只前蹄和两只后蹄都是白色,犹如穿着3只雪白的袜子。额头至鼻孔正中也有一道白色斑纹,显得异常俊秀。年幼时期,“鲁莽”是韩国汉城(即今首尔)的一匹赛马,原名“清晨焰火”,它的主人是一位名叫金虎文的年轻马童。

1952年10月朝鲜战争期间,战争各方因为板门店的谈判陷入僵局,双方军队在前线的一些高地展开小规模激烈冲突,反复夺取对方阵地。而板门店附近战线拱卫着韩国首都平壤,是“联合国军”最为重要的防线,为此,这里一段长约56公里的防线由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特别驻守。在这段防线上,还包含了平壤-汉城的交通要道。也就是在这一时期,“清晨焰火”的命运与陆战1师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10月,陆战1师第5陆战团反坦克连无后坐力炮排排长埃里克·佩德森中尉(Eric Pedersen)接到团长尤斯塔斯·P·斯莫克上校(Eustace P. Smoak)的命令,要求他购买一匹畜马,为他的排驮运无后坐力炮炮弹。因为朝鲜半岛的多山地形限制了机械化部队重装设备的战斗力的发挥,很大程度上需要蓄力作为后勤支援保障的补充。这匹畜马可以为排里驮运9发24磅重的炮弹。10月26日,佩德森中尉、威拉德·贝瑞中士(Willard Berry)和菲利普·卡特下士(Philip Carter)开着辆带着拖车的吉普车来到汉城赛马场。他们在这里相中的“清晨焰火”,以250美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匹赛马。虽然金虎文舍不得“清晨火焰”,但急需用钱的他还是含泪出售了爱马。

买下“清晨火焰”后,陆战队员将其名字改为“鲁莽”,这个名字既与英文“无后坐力炮”(Recoilless Rifle)相近,也符合无后坐力炮炮手所必需的性格特征:悍不畏死。从此,“鲁莽”成为了美国海军陆战队中的一员,它将作为一匹运送弹药的驮马在无后坐力炮排服役。

article_img

■ 上图是朝鲜战争时期,“鲁莽”与无后坐力炮排的战友们合影。

加入无后坐力炮排后,“鲁莽”的待遇很高,有好几人一起伺候它。其主要训导员是排枪炮中士约瑟夫·莱瑟姆(Joseph Latham),他也是“鲁莽”最亲近的伙伴;而一等兵门罗·科尔曼(Monroe Coleman)是它的主要护理员;还有排里的医护兵乔治·米切尔一等兵(George Mitchell),他为“鲁莽”提供大部分的医疗保健服务。另外,除了佩德森中尉、莱瑟姆中士和科尔曼,比尔·赖利中尉(Bill Riley)和埃尔默·莱夫利中士(Elmer Lively)也经常训练和照顾“鲁莽”。佩德森中尉还让远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妻子邮寄了一个驮鞍过来,这使得“鲁莽”能在陡峭的山路上更好地履行它作为一匹驮运炮弹的军马的职责。

陆战队员们——特别是拉森中士,教授了“鲁莽”一系列战场生存技能,如怎样避免被铁丝网缠住,怎样跨过地上的有线通信线路、在对方火力之下接受跪下或卧倒等命令,它还学会了听到战友“过来!”的召唤后赶往掩蔽所避弹。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2-1953年间,“鲁莽”与约瑟夫·莱瑟姆中士的合影。

article_img

■ 上图是莱瑟姆中士在训练“鲁莽”。

刚开始时,“鲁莽”被寄存在军营附近的牧场中,由于性情温和,“鲁莽”很快就被允许在军营中自由漫步和随意进出士兵的帐篷,有时还可以在军营内休息,甚至在寒冷的夜晚,它经常躲在莱瑟姆中士的帐篷里过夜。它的胃口很好,是个典型的“吃货”,各种食物来者不拒,会吃培根、奶油吐司、巧克力棒、硬糖、小麦片、花生酱三明治和土豆泥,陆战队员也经常给它喂炒鸡蛋、可口可乐和啤酒。不过,医护兵米切尔向排里建议,每天喂给“鲁莽”的可口可乐不要超过2瓶。以至于军营里的食物如果不加以看管,“鲁莽”绝对会凑上去啃上一口。而且,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鲁莽”啃的还不止食物,它曾吃过自己的马衣,有次还吃了莱瑟姆打扑克赢的30美元筹码。

article_img

■ 上图是陆战队员给“鲁莽”喂面包。

article_img

■ 上图是在食堂里,和陆战队员们同桌就餐的“鲁莽”。

“鲁莽”第一次接受战火严峻考验的地方是一个被陆战队员戏称为“赫蒂的裆部”(Hedy's Crotch)的地方。当时“鲁莽”驮着6枚无后坐力炮炮弹,在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无后坐力炮开火后,“鲁莽”吓得四蹄都蹦了起来,着地后浑身颤抖。幸好在护理员科尔曼的安抚下,它的情绪才安定下来。在第二发炮弹射出去时,“鲁莽”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像第一次那么惊慌失措了。当天的任务结束后,“鲁莽”的情绪很平静,甚至还去啃了个丢弃的钢盔里的内衬。而且,它还表现出对武器操作的极大兴趣。

article_img

■ 上图是在朝鲜战场上,陆战队员在给“鲁莽”背负无后坐力炮炮弹。

article_img

■ 上图和下图是朝鲜战场上,“鲁莽”为无后坐力炮排的一个炮组运输弹药及炮组开火的瞬间,可以看到,“鲁莽”在开火后有些骚动。

article_img

作为一匹为前线运输弹药的军用驮马,在学习掌握新路线时,“鲁莽”只需要战友教它走上几遍,就能像识途的老马一样独立上路了。在排里,“鲁莽”是陆战队员中的一员,因此有一个约定俗成的命令,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得乘坐“鲁莽”,不过在1952年12月初,有人违反了这项命令,甚至还骑着“鲁莽”跑过雷区,幸运的是,“鲁莽”没有踏上地雷。

建功沙场

1953年3月26-30日,激烈的马踏里西山战斗打响,此役美军称之为“维加斯突出部之战”(Battle for Outpost Vegas)。这场战斗发生于陆战1师防线东段,中国人民志愿军和美军围绕防线上的“内达华前哨阵地群”(Nevada Cities Outposts)的2个突出部阵地——马踏里西山和梅靓里东山的争夺展开。这两个山头阵地,中国人民志愿军方面分别称为058号阵地和057号阵地;而美军则称为维加斯前哨阵地(Vegas)和里诺前哨阵地(Reno),再加上里诺前哨阵地西南方向的卡森前哨阵地(Carson),一起组成了内达华前哨阵地群。驻守于此的是第5陆战团第1营。这几个山头阵地位于陆战1师主防线前沿,距离志愿军防线最近仅40米,可居高临下观察志愿军后方阵地,呼叫炮兵打击志愿军后方阵地和运输线。为此,志愿军一直想将其拔掉。3月26-30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40军第120师(当时暂时归属第46军指挥)对这几个山头进行了拔点突袭。5天时间里,两军围绕山头阵地展开了激烈的突袭、坑道清剿、固守反击等战斗。

article_img

■ 上图是至1953年7月27日朝鲜战争停战日时,美军第8集团军的防线态势图。图中的圆圈就是马踏里西山之战爆发的位置。

article_img

■ 上图是马踏里西山之战时期的梅靓里东山(左侧冒着硝烟处)和马踏里西山(右侧)。

article_img

■ 上图是马踏里西山之战时期,躲在马踏里西山战壕里的一名陆战队员。

作为第5陆战团的一员,“鲁莽”也参与了这场血战,这也是“鲁莽”参加的最残酷的战斗。值得一提的是,双方在此战中都投入了大量炮兵火力,据美军统计,志愿军此战共发射了4.5万发炮弹,美军炮火更为猛烈,光野战炮炮弹就发射了10万发,此外还有5.4万发迫击炮弹和坦克炮弹7000发、航空炸弹426吨。如此猛烈的炮火,作为一匹运输炮弹的军马,“鲁莽”的工作极为紧张。3月26日,当志愿军的炮弹呼啸落下时,它便聪明地躲进离它最近的一个碉堡里。次日,随着阵地后方的陆战队部队发动反击,“鲁莽”开始履行职责,为前线运送炮弹。黎明前,“鲁莽”便驮着8发炮弹,在排里战友的带领下,将弹药送往马踏里西山南坡对面的阵地。在这一天时间里,“鲁莽”于战火中独自跋涉山道往返51次,每次背负4-8发炮弹(每发重约11公斤),为前线运送了386发75毫米无后坐力炮炮弹,运送弹药总重量超过4吨,行程超过56公里,一些地方的山道倾斜角度甚至在45度以上。有时在将弹药送到前线后,又背负着受伤的陆战队员撤往后方急救。这匹独自奔驰于战火中为前线补给弹药的军马极大地激励了陆战队员。一位名叫哈罗德·沃德利(Harold Wadley)的陆战队员回忆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忘记‘鲁莽’的身影出现于地平线上的那幅画面,周围是激烈的炮火和混乱的战场,一切是那么令人难以置信。”

在这场战斗中,“鲁莽”两次被弹片崩伤,一次是左眼,另一次是左边身子,这使它获得了2枚紫心勋章。

3月30日,马踏里西山之战落下帷幕。在5日的血战中,陆战1师持续增兵救援、反击,第5陆战团第2、第3营、陆战队第11炮兵团、陆战队第1飞行联队等都加入了战斗。最后,志愿军胜利攻占了梅靓里东山,而马踏里西山却得而复失。因为在战斗中的出色表现,“鲁莽”被提升为海军陆战队下士军衔。

article_img

■ 上图是马踏里西山之战中,支援山头血战的陆战队炮兵。

article_img

■ 上图是美军夺回马踏里西山阵地后,牺牲在阵地前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的遗体。在这场战斗中,美军阵亡141人,另有29人因伤死亡,负伤701人,104人失踪,宣称打死打伤志愿军约5000人,甚至认为消灭了第120师第358团;而志愿军方面,根据第120师的军史记载,此次战斗歼灭美军1495人,其中上千人是炮兵的战果,而自身伤亡200余人。

马踏里西山之战后,第5陆战团的防区被第7陆战团接管,前者撤下休整。在从前线撤下来后,“鲁莽”主要为排里的战友驮运物资,特别是那一捆捆的电话线,它一次能驮运12名士兵搬运的电话线。

当时一个有趣的插曲是,第5陆战团转入休整后,离开凯西军营(Camp Casey)前往仁川,准备从仁川乘船撤往仁川以南数百英里的港口。但是,港口的运输指挥官却不允许“鲁莽”上船,因为他的运输船在前两年刚获得“最干净的船只”的嘉奖,而一匹脏兮兮、臭烘烘的军马会玷污这一荣誉。为此,陆战队员重新拟定了登船装载计划,特别将“鲁莽”及其装备列入清单后,它才被允许登船。然而在起航后不久,“鲁莽”因为不适应海上风浪便晕船病倒了,上吐下泻,搞得甲板一塌糊涂。

article_img

■ 上图是朝鲜战争期间,驮着1门75毫米无后坐力炮的“鲁莽”。

article_img

■ 上图是驮着电话线圈的“鲁莽”。

article_img

■ 上图是朝鲜战争时期,走在队伍前列的“鲁莽”,注意后面的第5陆战团团旗。

荣誉归国

陆战1师转移到后方后数个月,朝鲜战争结束。1954年4月10日,陆战1师师长兰多夫·M·帕泰少将(Randolph M. Pate)为“鲁莽”举行了隆重的晋升中士军衔的仪式,同时还授予它一张镶金边的红色马衣,以表彰它在朝鲜战争中所作出的贡献。

4月17日,《周六晚报》报道了这一事件,这个新闻使“鲁莽”隔着太平洋就收揽了大批美国粉丝,粉丝甚至发起一个运动,请求陆战队将其带回美国。太平洋运输公司(Pacific Transport Lines)总经理斯坦·科佩尔(Stan Coppel)看到《周六晚报》的报道后提出,他的公司可以为“鲁莽”免费提供从日本横滨到美国旧金山(San Francisco)的船票。在返回美国之前,海军陆战队和陆军在一场球赛中场还专门举行了一场欢送“鲁莽”的乐队表演。之后,“鲁莽”乘坐陆战队第1航空联队的飞机离开韩国赴日本,并于10月22日从横滨乘坐太平洋运输公司的轮船前往旧金山。由于台风的耽搁,原计划11月5日抵达的船只推迟到了11月9日晚上。而且,由于恶劣的风浪,“鲁莽”甚至在旅行尾声时生了病,头还磕在甲板上受了伤。另外,在抵达的前一天,“鲁莽”吃货秉性发作,啃了它的“礼服”——红色镶金边马衣,幸好在它上岸时,还有新马衣可以替换,才没有“全裸出镜”。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3年8月,“鲁莽”离开韩国赴日本的前一天,第5陆战团的战友们给“鲁莽”践行,第2营营长安德鲁·吉尔中校(Andrew Geer)在给“鲁莽”喂饮啤酒。便是他在《周六晚报》上撰文披露“鲁莽”的事迹,从而引起了美国民众的广泛关注。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4年9或10月在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那场球赛中场,军方特别举行的欢送“鲁莽”回美国的乐队表演。牵着“鲁莽”的是它的护理员、一等兵威廉·摩尔(William Moore),他将一路照料“鲁莽”返回美国。

1954年11月10日,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成立纪念日这一天,“鲁莽”踏上了美国的土地。关于“鲁莽”进入美国,其中还有个小插曲。作为一只外来动物,“鲁莽”入境必须接受防疫检验等检查。海关还算好说话,但美国农业部坚持,“鲁莽”抵达旧金山后,在医院体检和实验室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它不能下船。如此一来,“鲁莽”原定作为荣誉嘉宾出席陆战队成立纪念日庆祝活动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了。对此,海军陆战队专门与华盛顿的美国农业部高层进行了沟通,最后后者同意“鲁莽”抽血送交实验室进行检验后便可离船上岸,但有一项要求,一旦检查出“鲁莽”患有马鼻疽或马媾疫,它将面临两条路:人道毁灭或送回日本。许多对“鲁莽”知根知底的陆战队员对此非常愤怒,认为这种要求侮辱了“鲁莽”的军人荣誉,因为马媾疫是一种性病。

上岸后,佩德森中尉接走“鲁莽”,前去参加海军陆战队成立纪念日的庆祝活动,作为活动贵宾,“鲁莽”头一次乘坐了电梯,还享用了蛋糕,甚至啃了舞会上的装饰花卉。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4年11月10日,佩尔森中尉牵着“鲁莽”走下轮船,“鲁莽”第一次踏上美国的土地。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4年11月10日在旧金山,出席美国海军陆战队成立纪念日的庆祝活动的“鲁莽”,最右侧的军官是佩尔森中尉。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4年11月10日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成立纪念日的庆祝活动现场,“鲁莽”吃货秉性发作,啃食桌上的装饰花卉。

与佩德森一家短暂生活了一段时间后,“鲁莽”转移到第5陆战团的驻地——加利福尼亚州的彭德尔顿军营(Camp Pendleton),它在这里享受的是VIP的待遇,并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日子。

1955年10月22日,《周六晚报》刊登了介绍“鲁莽”的第二篇文章。这两篇报道文章都出自海军陆战队第2营营长安德鲁·吉尔中校之手。在1955年,吉尔中校还出版了一本名为《“鲁莽”:海军陆战队的骄傲》的书籍,深度介绍“鲁莽”在战争时期的故事。这使“鲁莽”获得了更高知名度。在此期间,“鲁莽”还参加了几次公共活动,如美国电台和电视名人亚瑟·G·林克莱(Arthur G. Linkletter)的电视节目秀“乡间别墅派对”(House Party)。

1959年8月31日,“鲁莽”再次得到晋升,被授予上士军衔。主持此次晋升仪式的仍是帕泰将军,不过此时他已高升至海军陆战队司令。“鲁莽”非常荣幸地获得了19声鸣枪礼和1700名陆战队员参加的大游行——这些陆战队员都来自它在朝鲜战争时服役的第5陆战团。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4-1955年间在彭德尔顿军营,身穿红色镶金边马衣的“鲁莽”,马衣上绣着它的姓名、军衔、所属单位和勋略章。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9年8月31日在彭德尔顿军营举行的“鲁莽”晋升仪式上,海军陆战队司令帕泰中将为“鲁莽”佩戴上士军衔。旁边那名陆战队员是第5陆战团指挥部连的一等兵温福德·G·麦克拉肯(Winford G. McCraken)。

在彭德尔顿军营生活期间,“鲁莽”陆续生下了4匹小马驹,分别是“无畏”(Fearless,1957年)、“勇敢”(Dauntless,1959年)、“骄傲”(Chesty,1964年);最后一匹小马驹出生于1965-1966年期间,出生后1个月便告夭折,未来得及取名字。其中“骄傲”的名字是以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刘易斯·伯维尔·普勒将军(Lewis Burwell "Chesty" Puller),他的外号就是“骄傲”,而且他也是少数几名可以乘坐“鲁莽”的陆战队员之一,更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历史上获授勋章最多的陆战队员。

article_img

■ 上图是1959年时,“鲁莽”的后代“无畏”,它的马衣上绣着服役单位、姓名和军衔:陆战1师,一等兵“无畏”。

1960年11月10日,“鲁莽”在彭德尔顿军营光荣退役,并在这里拥有免费的宿舍和饲料,由陆战队奉养终身。服役期间,“鲁莽”共荣获2枚紫心勋章、1枚海军陆战队品行优良奖章(Marine Corps Good Conduct Medal)、1次海军总统集体嘉奖(Navy Presidential Unit Citation)、1枚国防部服役奖章(National Defense Service Medal)、1枚朝鲜战争服役奖章(Korean Service Medal)、1枚联合国朝鲜战争服役奖章(United Nations Korea Medal)、1次海军集体嘉奖和1次韩国总统集体嘉奖(Republic of Korea Presidential Unit Citation)。这些勋章奖章都佩戴在它的马衣礼服上,一同佩戴的还有第5陆战团从一战中赢得的法国绶带。

article_img

■ 上图是在彭德尔顿军营大门前散步的“鲁莽”。

article_img

■ 上图是在彭德尔顿军营安享晚年的“鲁莽”。

尾声

1968年5月13日,“鲁莽”因为后腿膝关节炎不慎摔入铁丝网围栏中,并在处理伤口时平静地去世了,当时它19或20岁,已经是一匹年迈的老马了。为了纪念“鲁莽”,1997年,它被《生活》杂志评选为美国历史上的100位英雄之一。2013年7月26日,朝鲜战争停战60周年的前一天,美国海军陆战队博物馆举行了军马“鲁莽”雕塑揭幕仪式,这座雕塑由雕塑家乔斯林·罗素(Jocelyn Russell)创作,采用了“鲁莽”背负弹药和其他设备奋蹄前行的形象。雕塑基座上还刻有“鲁莽”的战友哈罗德·沃德利中士对它的追忆:“尽管遭遇重重危险,但它表现出孤独和忠诚,以及别的一些品质:无畏伤害、坚持不懈。这些形象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永生难忘。”

article_img

■ 上图是树立在美国海军陆战队博物馆的军马“鲁莽”的雕塑。2016年10月26日,在“鲁莽”曾经待过的彭德尔顿军营中,也树立了一个类似于此的“鲁莽”雕塑。article_i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