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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播出恐袭案辩护纪录片 如何为恐怖分子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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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著名律师杜邦-莫雷蒂。(图片来源:新华社)

【欧洲时报春花编译】五周之内,法国著名律师杜邦-莫雷蒂(Éric Dupond-Moretti)成为法国民众最讨厌的人。他为“图卢兹连环杀手”穆罕默德·梅拉赫的兄弟辩护,而饱受非议,期间一直强调公正的司法体系,应建立在法律而非道德基础之上。10月份案件审判期间,杜邦-莫雷蒂或许考虑到案件的历史意义,破例允许记者随访。18日,法国电视台BFM播出辩护案的纪录片——“被禁止的辩护”(Défense interdite)。

2015年后,法国以及欧洲遭遇大规模恐怖袭击后,一方面政府收紧反恐法,倾向扩大行政机构权限,不断介入司法;另一方面恐袭案件审理成为媒体关注焦点,曝光度极高,公众舆论参与案件讨论,“恐怖分子”辩护律师因为当事人的特殊性,容易遭遇道德困境。

恐袭频繁的今天,如何为恐怖分子辩护,在司法界逐渐成为显性话题,也牵动着公众的细微神经。

“恐怖主义禁止我们思考”

2012年穆罕默德·梅拉赫于在法国南部城市图卢兹附近先后袭击当地驻军士兵和犹太学校,导致7人死亡。他后来被警方击毙,这次出庭审判的是他的兄弟杜勒卡德尔·梅拉赫(Abdelkader Merah)和发小费塔赫·马尔基(Fettah Malki),他们被指责是穆罕默德的同谋。

该记录片跟随杜邦-莫雷蒂,记录了案件的准备及他遭遇的各种威胁侮辱等。比如当时他走在街上,有路人直接说他“不择手段”。

他回应说:“我自愿选择为他辩护,我不是被迫的。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越来越感到,日常生活表明,我们社会发生巨变,恐怖主义禁止我们思考并遵守原本的一些规则。从某种意义上讲,如果司法后退,其实也意味着恐怖主义获胜了。”

复杂程度超越传统司法范畴

2016年巴黎连环恐袭后,恐嫌萨拉赫·阿布德斯拉姆(Salah Abdeslam)的审判也是历经波折。

他曾拒绝配合,其比利时律师思万·马里(Sven Mary)和法国律师弗朗克·布列东(Franc Breton)一度放弃。而他本身是恐袭嫌疑人,比梅拉赫兄弟受审一案更复杂。

“恐怖分子”如同“国家公敌”。法国《世界报》曾分析称,可同此类案件审判类比的是19世纪末对无政府主义嫌犯的审判(1982年他们在法国总统和重罪法官住处放了炸弹)。

这种案件复杂程度超越传司法的范围。作为“国家敌人”,恐怖分子受审也是接受敌人的审判。不管辩护方式如何,恐嫌会被判重刑,几乎没有疑问。律师在整个审判程序中是否成为形式或借口,这些问题也有待讨论。

(编辑:夏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