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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危机 德国“零工”付出沉重代价

【欧洲时报来米编译】法新社报道,权威的德国经济研究所(DIW)数据显示,打“零工”(mini-jobe)的平困劳工是德国遭受疫情冲击最大,付出代价也最大的一个社会群体。在正常的时候,这类半工性质的工作合同就非常不稳定,去年因为疫情引发危机,整个德国更是失去了超过87万这种“零工”工作岗位,使得“零工”岗位数量达到2004年以来最低程度。

没有失业金

住在德国西南辛根市(Singen)的妇女Viola Auer从前是开校车的司机,是“零工”。这类“零工”每月的工资限定为450欧元。疫情冲击下,Viola Auer去年秋天失去了这份工作。因为“零工”合同不缴纳社会分摊金,所以Viola Auer没有资格领失业补助:“谁关心我们这些德国的贫困劳工?”

47岁的她有两个孩子,只能靠邻居的帮助和少得可怜的一点残疾人补贴过活。她说自己努力支撑,希望能找到另一个“零工”岗位。

餐营业和旅馆业收到防疫限制的影响最大。67岁的厨师Matthias Eichner住在东部萨克森州的格尔利茨市(Görlitz),餐馆关门后他的女老板还是给了他每个月5小时的工作,避免解雇他。他工作了47年,被迫接受这个合同:“到这岁数,我当然愿意平平静静地打理自己的小花园,但退休金只有1000欧元,我就得接受这个半工工作。”

为什么德国失业率低?

研究显示,做类“零工”的60%是妇女,四分之一是60岁以上的老人,91%的人没有高等学历。

这类工作合同最早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出现的。2003年时任社民党籍总理施罗德实施劳动市场灵活性改革后,“零工”数量大幅增加:从2003年到2019年,这类就业岗位增加了43%,涉及760万劳工(德国总共的劳动年龄人口是4200万)。

法新社报道称,德国失业率低的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存在大量这种“零工”合同。数据显示,2005年4月,德国的失业率还在11.5%的高位,到新冠危机爆发前失业率只有5%左右。到了今年1月,尽管疫情持续了将近一年,德国失业率仍只有6%。

德国社会的“定时炸弹”

但是,也有很多人批评这类“零工”岗位给德国社会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因为签“零工”的劳工退休后的退休金非常少。Matthias Eichner愤怒地说:“应该制定一个最低退休金的标准,让退休人员能有尊严地活下去。”

德国经济社会学研究所(WSI)的Karin Schulze Buschoff说,“中长期看,这类工作岗位不是解决就业问题的办法”,因为缴纳的分摊金太少,“签这类合同的劳工退休的时候会陷入贫困。”她呼吁通过改革,比如将这类工作合同的工资上限降得更低,使之完全失去吸引力。

相反,接近雇主协会的德国经济研究所的经济学家Holger Schäfer则认为应该取消这类合同的工作时间上限:“如果工作时间更长,工作就会更为稳定。”

左派社民党改革促进了“零工”合同的大幅增加。这种新自由主义的改革“成了社民党的道德负担,某些社民党成员承认社民党有过错,发誓要“改善”。绿党希望在9月立法选举后能参与政府,也表示要对“零工”合同做出改进。

激进左派左翼党(Die Linke)则主张彻底取消这种类型的就业合同:“在疫情危机前我们就很清楚,‘零工’的工作条件非常悲惨,靠‘零工’的工资没法过活;而疫情更突显了这些劳工缺乏保障。”

(编辑:夏雨)